东北的九月天,本该是庄稼金黄、河蟹肥美的时节,可黑水村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阴云里。
"三哥!河又闹腾了!"天刚擦黑,张老三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,见是村东头老李头,手里攥着半截玉米秆,抖得像筛糠。
"咋了?"张老三皱眉。老李头喘着粗气:"河...河里冒黑泡!我家老黄牛刚下去喝水,转眼就...就翻白眼了!"
张老三心头一凛。这黑水河是村子的命脉,可打从半个月前开始,河水突然浑浊,还总传来女人哭似的呜咽声。村里接连死了三头牲口,庄稼地也像被什么啃过似的,秃了一块又一块。
他抄起门后的桃木剑,跟着老李头往河边跑。月光下,黑水河泛着诡异的青灰色,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气泡,河心处隐约有个黑影在游动。张老三蹲下身,抓起把河沙,指尖立刻传来刺骨的寒意。
"都退远些!"他低喝一声,村民早已围在十米开外,举着煤油灯,照得人脸青白。张老三摸出三根檀香,咬破指尖滴血点上,烟雾刚升起,河面突然炸开一道水花,腥臭味扑面而来。
"是...是水猴子!"有人尖叫。张老三眯眼望去,只见个浑身长毛的怪物在水面一闪而过,那怪物竟生着人脸,嘴角还滴着黄水。
"都别慌!"他抽出黄符贴在桃木剑上,剑尖蘸了鸡血,对着河面大喝:"何方妖孽,敢在张家地盘撒野!"话音未落,河面突然卷起漩涡,水猴子竟破浪而出,直扑人群。
"三哥小心!"老李头惊呼。张老三侧身躲过,剑尖刺向怪物眉心。那水猴子却极为灵活,爪子一挥,黄符"噗"地烧成灰烬。张老三暗骂一声,从腰间摸出铜铃铛,摇得山响。
铃声震得人耳膜生疼,水猴子却愈发狂躁,河水翻涌着漫上河岸。张老三急退两步,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,血珠在空中凝成血符,正正打在怪物天灵盖。水猴子哀嚎一声,跌回河中,河水瞬间恢复平静。
"三哥,这...这到底咋回事啊?"老李头颤声问。张老三盯着河面,眉头紧锁:"不是水猴子,是河童。怕是有人动了河神祭台..."
正说着,人群里传来嗤笑:"老三,你装神弄鬼二十年,连河童水猴都分不清?"说话的是村会计刘铁柱的儿子刘二狗,他抱着膀子冷笑:"要我说,就是河水污染,你们这些神棍趁机敛财!"
张老三没理他,转身往家走。路过村口老槐树时,忽觉后背发凉,树影婆娑间,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...
到家后,他点上长明灯,跪在供着狐黄白柳灰的牌位前:"仙家,河童现世必有缘由,您老给指条明路..."香烟袅袅中,供桌上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响,张老三心头一跳,抓起龟甲掷在地上。
卦象显示大凶。他望着牌位喃喃:"莫非是上游修水库,动了龙脉?"正思索间,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老村长喘着气闯进来:"老三啊,大事不好!铁柱媳妇发癔症了,说看见河童爬进了她家炕!"
张老三抓起香灰袋往外冲,刚到刘铁柱家,就见铁柱媳妇披头散发坐在炕上,指甲深深抠进肉里,嘴里喊着:"它要吃我...要吃我..."张老三撒把香灰在她额头,她突然安静下来,双眼却直勾勾盯着墙角。
"铁柱,你家最近是不是动过土?"张老三问。刘铁柱脸色发白:"上礼拜...修猪圈挖出过个陶罐,我嫌晦气,给扔河里了..."
张老三心头一沉。陶罐八成是镇河童的法器,这下可闯大祸了。他摸出朱砂在黄纸上画符,正要念咒,刘二狗突然冲进来,一把扯掉符纸:"封建迷信!我这就去县里请专家,看你们还能骗多久!"
张老三没拦他,只是盯着窗外渐起的黑雾,喃喃道:"仙家保佑,这劫数...怕是躲不过去了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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